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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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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5-11-3 11:41
| 只看该作者
【小说】相框里的爱情
柏拉图的理想国，永远只存在于他的心里，乌托邦的梦想只是一场等待中的幻灭．
－－引子
我不会做饭．他说：＂没关系，你不做，我做．＂于是，我让他牵着我的手，穿过春天的树林，住进了他的公寓．真是好笑，相信一个人仅仅因为他是第一个愿意喂饱我的人．人对生活的要求有时仅只是为了一顿饭．谁知道一辈子会有多久，谁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得到那样的照顾，但至少在那时，有个公寓叫做家的地方让我得以安生．
我像个普通人一样上学，然后回到公寓里泡咖啡或者是奶茶，听音乐，睡觉．有时候会很无聊地反复折叠他的衣服．不知道是谁说的，没有一个人分辨不出爱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因此你知道肉体并非只是细胞组成的躯体，也充满了空气和尘土的味道．
常常等他下班，看他在厨房里忙碌．他说我很坏，从来不帮忙，但也不离开，只是那样盯着他．人永远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失去那些正在拥有的．因此可以记住的时候，还是应该去脊柱．或许，以后便会慢慢淡忘．
我小的时候，爷爷带我去过一个游乐场．爷爷在那里和我说：＂今天的你看起来很开心．你就是应该一直这样开心下去．＂后来，我再没让爷爷带我去那个游乐场．越是稀少的回忆越是让人珍惜．再回去，或许我已不会在拥有那样的开心了．后来，爷爷走了，临走前只说，＂我还没找到一个人来照顾你．＂我一直站在大厅拥挤的人群外望着他．他的身体因为病痛异常地萎缩．如果人的肉体萎缩，灵魂会不会因此而变的拥挤．
所以后来，我遇到每一个照顾我的人．我总是会告诉爷爷，有一个人给我了温暖，也包括他．
他带着我去寻找那个记忆中的游乐场．这些年来，我曾经无数次地想再回到那里，然而始终没有勇气．但他还是带着我去了．你知道的，事物永远不因记忆的留存而保持不变．游乐场早已消失不见，钢筋水泥的大楼耸立在太阳的照射下，玻璃折射的光线直刺得人眼睛发疼．我们沉默地坐回车里．他说：＂现在去哪？＂我说：＂不知道．＂我一直在寻找这个记忆，现在他不在了，那么我应该寻找些什么呢？他轻轻抱着我，一言不发．
有一个下午，我突然想画画．其实，很早以前我也画的，随性之举．后来，发现总是无法宣泄意象中的景致和情绪，反倒因此变的焦躁不安，因此渐渐就不画了．他开门进来，看着趴在地上的我，眼神里满是我没见过的惊喜．他爱极了那副黑色线条组成的画面．一个安静的树林，一个吊床，几本书和阳光．自然，还有一个我，一个他．他说，他从来没想过我可以画出这样安逸而温暖的画面．自然，人只有在极至幸福或是痛苦的时候，才会做那些一时兴起的事．我知道我做事总是随手拈来，但每一个举动都用足了心．后来，他买了个相框将那副画放起来．
他常常会突然抱我．有一天我问他，为什么人会喜欢拥抱呢．他说，因为拥抱让人觉得温暖．如果拥抱就可以让人觉得温暖，那么树赖一定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动物．他笑的很爽朗．他说我总是有很奇怪的小孩子的想法．我说，不要对我这么好，会累的．他说，他要照顾我一辈子，即使累．我只是叹气，这是个多让人失望的答案，不可能实现的承诺用不如没有承诺．
后来，他还是每天上班．我仍往返与学校和那个家．一个晚上，我突然想知道从厨房端出一碗汤的感觉．却慌乱地打翻了酱油，盐和味精混杂在一起．他下了班，走进厨房，沉默的开始收拾起来．我躲进房间里睡觉．
我在半夜里醒来，坐在客厅的沙发椅子上对着空气问爷爷，我该留下吗？我只是一个让人担心的孩子．我开始在椅子上哭．他走出房间，拥着我，轻轻叹了口气．温暖慢慢传递向我，连同他的疲倦与酸楚．那晚的月光特别冷清．
他说，我总是这样泾渭分明．那些画画时的笑容，那些对窗凝视的忧郁，那些睡梦中的眼泪．他说，如果黑和白，冷和热，天堂和地狱都可以贴切地融合在一起．那就是我．他有时候简直认不出我来．似乎根本没有在这个房间里存在过．他说，他有些累了．
我在夜里三点离开了那个家，一路的枫叶覆盖了我来时走过的那条街，覆盖了整个秋天，也覆盖了我死去便不可挽回的爱情．
再看到他时，我工作了．开始过起朝九晚五的正常人的生活．
再看到我时，他开始旅行．他说，他突然想看看我走过的地方．
那个晚上我又失眠了，抱着那个温暖的相框，一个我，一个他．可惜，爱情不是相框里的画，想忘记时便放回箱底，忆起时便拿出来重新欣赏．
打翻了一杯水，洒了一地的，拾也拾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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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3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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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5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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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8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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