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帖子
- 2957
- 积分
- 2957
- 经验
- 2957 点
- 威望
- 48 点
- 金钱
- 3723 NG
- 魅力
- 1955
- 性别
- 女
- 来自
- TS-FiNaL社团
- 注册时间
- 2003-7-7
我们约会吧!
|
9#
发表于 2003-8-4 15:01
| 只看该作者
Re:【原创】秋的回忆[个人文集]
精品武侠1:追梦人
暮秋时节,满地金黄。
他剑未出鞘,但剑气已逼得片片树叶在落下的瞬间就被绞的粉碎。
他在等一个女子,与他齐名江湖的女子。
算起来,她应该算是他的师姐。但在他14岁的时候,她就被师傅逐出了师门。虽同门多年,但他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在典藏阁中。典藏阁乃师傅庄中的重地,里面全是登峰造极的武功秘籍,非师傅最为钟爱欣赏的弟子是进不得的。
他那次无意间闯进这块禁地。不经意的一瞥却看见她正坐在屏风后微颦着眉头阅读一本经书。他站在那里,好长时间都听不到她呼吸的声音,她纯净的如同一块天地间最初的石头。
……
一阵带有杏花雨清香的微风吹过,他身后稀稀落落的响起掌声。伴随着一女子的悦耳声音。“好一个轻剑微尘,好一个天藤老人的得意弟子!”
他转过身子。看见一清灵女子袅袅婷婷的站在一颗郁郁葱葱的树下。一身白纱被风轻轻带动。她就是人称“天赋与心气一样高”的江湖第一美女——林寒。
她的外貌,用“秀而不媚,清而不寒”来形容最为合适了。
而她见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师弟也本能的一震。她只知道他剑法独特剑气逼人却不知道他的眼神也如此锐利,她只知道他身手敏捷却从不伤害一人却不知道他的线条也是如此英挺。
“你师傅天藤老人近来可好?”她问道。
“家师身体尚佳,唯有一愿尚不能遂。”
林寒没有说话。
他迟疑了一下,继续问道,“当年林姑娘被逐出师门改投落英师太门下,可否别有他情?”
林寒清浅一笑,“我天赋未到师傅是期盼的高度,自然不为天藤老人所悦。”
他知道事实绝对并非仅仅如此,但他更明白她不愿就此多谈。便不再追问。
她早就知道有这个从未谋面也不知道姓名的师弟。
她知道他就是被师父暗中称为是武学不世的奇才。
她知道自己曾经那么迫切地希望着他的出现。
但她无从解释自己见到他时为什么会那么不可自抑的悲伤。
自从得知有一位不知名的少年不伤一人而连破中原十九分舵,她就预感到了一定是他。
而即便是她看着他未出剑,却汲天地之精气以备一击时,她还是希望他不是她的师弟。
因为他的出现将意味着结束一场十九年的宿命。
尽管这一切其实与他无关。那只是她的家仇。
但她的下意识中还是希望这一天不要到得这么早……
从小师父就一直让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信任。
对自己微笑的人很可能下一步就是要自己的命。
可是他还是不能。
不能轻率的把林寒对他的巧笑与嫣然当成是暗伏的杀机,虽然他只是从她的眼光中臆度出了对自己的善意。
也许就是因为她刚才在最有利的条件下没有出手。
也许是他知道她是他的师姐,虽然师父告诉过他她是师门中的耻辱。
也许,也许,就是因为那一刹的惊艳,让他起不了一丝一毫与她对敌的念头。
林寒抬头看看天色。“今晚我来只不过是想请你下个月初三到我府上一叙。天色不早,我也该回了。后会有期!”
她转身招过疾风驹。
下一次见他的时候,会杀了他吗?
她想着,心神突然的恍惚起来。
她若舞姿般在飞身上马,白衣因她的动作而洒满了月花。
他看着她的离去,心中竟想不出什么可以挽留的借口。
他有一点恨自己的怅然。
突
然
突然,便有了月光瞬间的黯淡。
一盈耀目而诡异的蓝光蓦然划过,就像是一颗来于天际无形的流星。
电,光,火,石,间……
直袭林寒的咽喉。
那股尖锐的劲气忽然扑面时,林寒正欲跨上疾风驹,双手刚刚按在马背,身体全无借力之处,那一点无声无息袭来的蓝光就像是死神的长箭,一刹那便已到身前五尺。
危急下林寒双手用力一按马背,右脚一蹬马鞍,已向后退去,疾风驹吃不起她瞬机间乍吐的内劲,长嘶声中人立而起,蓝星穿马首而过,疾风哀鸣声中血光飞溅,那点蓝星亦仅仅稍稍迟滞了一下。
林寒身形疾退,蓝星越闪越近,三尺;林寒再退于树后,蓝星穿树而至,再稍缓,二尺;林寒右手的独门兵器落英锥刚刚抽至一半时,蓝星已至面前一尺;林寒心中暗叹一声,蓝星风雷之势,只有五寸……
叮!
剑鞘一划而过。
蓝星击中剑柄,发出的声音竟然如此之轻,轻得就象诗人在美景中的一声疑是梦的轻叹!
他终于出手了。
在他还在十岁的时候,师父曾经把他一个人放在一个大林子中,和他一起的还有一只饿了几天的老虎。二天后,他出来了,带着四只虎爪。
那一次是惊心动魂的二天,每一时刻都在提防着从林中突然跃出的猛兽,也从那时起,他的感觉与反应力得到了一次本质上的改变。
从那时起,他随时都可以有对危险的预感与在危机来临时最强悍的爆发力。
可是这一次,那道蓝光实在太快。
变故突然发生时,他一念之间没有犹豫,人已向林寒的方向迎去。
他已来不及扬剑出鞘,只能连鞘带剑一同指向那一点致命的亮光,力求止住暗器的来势。
他提气急至,剑柄终于勉强迎上了那一道蓝光。
蓝光斜斜落下,余势未消。
林寒轻噫一声,蓝光从她的左肩一闪而没。
只是一击,林寒便已受伤。
——好毒的一记蓝光。
“呛!”此时,他的剑方始拨出鞘来。
他不及察看林寒的伤,挡在林寒的面前。眼望着前方黑沉沉的密林中,心中惊疑不定。
是什么人才可以发出如此霸道的暗器……
刚才正是二人行将分手之际,心绪里正交织着离别的惆怅与彼此间略微的防备,心神迷乱的一刹,偷袭便突如其至。加上月夜下银辉满地,正是算好了天时人和的绝杀。
只是忘了还有地利。
若不是蓝星先穿过疾风驹再穿过大树已是速度大减,只怕已没有人可以救林寒了。
这个发暗器的人不但是高手,而且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林寒右手轻轻扶住他的肩膀,低如絮语般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快走。”也许是因为疼痛的原因,她的手很用力。
他心中一惊。知道这不是什么等闲人物。而他所能做的,只是尽力全身而退并保护林寒的安全。
林寒醒来的时候,正接触到他的眼光。
焦灼、狂乱、不安、关切、烦燥、真诚、绝望、依赖、伤感……
她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在一个人的眼睛里同时看到这么复杂的神情。然而那种眼光一闪而逝,取代为一种按捺不住的喜悦。
“你终于醒了。”她在恍惚中听到他的声音,然后就见到一抹笑意浮上了他的面颊。
一时间里,她只觉得他笑得很好看。
“你昏迷了三天了,我真担心……”他没有再说下去。
她努力想笑笑,却笑不出来。
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这是我第一次受伤呀,她想着。感觉到体内激荡的真气在缓缓平复,散入经脉中。好象就知道了对方的某些血脉就在自己的身体里穿巡着,然后记忆慢慢涌上心头,他为了救我耗了不少元气吧?
“这是什么地方?”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熟悉这个地方。
“这是我的家。”她的浓黑的发散在无血色而如雪一样白的脸上,他想帮她拨开,却只是动了动手指。
“家?”她恍若吃了一惊,多遥远的名字。
“是的,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让自己有一个家。”他想到三天前的那个夜晚他抱着她轻巧的身体在荒原中急急奔走。
“就这样用石块与木头搭起一个小房子。”她看着参差错落的墙壁上的剑痕。
“呵呵,师父说这样也可以练武功。”她的黑发就在夜风中舞着,舞着,那份轻痒的麻痹的感觉似乎又重新拂上自己的脸。
“就好似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她想像着他是如何削石为墙,斩木为砖,不由的笑了。
“呵呵,你认为是玩具呀。我有许多这样的玩具,有机会带你慢慢参观好了。”
“我从小就没有玩具。”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只有练功,只有仇恨。
“我也是,呵呵,所以现在才再让自己玩一次吧……”
“……”她无语,她觉得自己深深理解着他从小的寂寞。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痴痴的想着她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竟然全无多余的感觉,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地想着:绝不能让她死在自己的怀里。
她想坐起身来,却觉得浑身乏力。
他按住了她。“幸好他那一记急于收力,你只是失血过多,加上暗器上的毒,多休息两天就恢复了。”
“你烤的兔子好吃,你煎的草药好苦。”
“那下次你再尝尝我烤的草药和煎的兔子。”
“哈哈,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有意思的人。”
“你本来就不知道,我们只不过见了几天。”
“不,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我有一个小师弟,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和你想像的不一样吗?”
“至少我不知道你会烧这么好吃的野味,也不知道你还懂医术。”
“小时候我常常一个人在深山中一呆就是几个月,饿了只好自己找东西吃,病了就看师父的医书到山中采药,渐渐就会了。”
她体会出了他的寂寞,没有同情,只是想轻轻握握他的手,可惜她却做不到。
“我知道天藤老人对你并不是很好。”其实林寒知道自己根本不应该这样说,因为她知道原因与自己有关,可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不觉得。如果不是师父,我早就死了。”他淡淡地说道。然后小心地问她,“这是你离开师父的原因吗?”
林寒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天藤老人的叮嘱与父母的模样交缠着浮现在脑海中。
几日来。他细心照料着林寒。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这么一个人,在她的印象中他应该是孤独冷傲的,难以接近的。可是事实完全不是这样,他很容易用快乐感染她,也很容易因为她的某句话而快乐的像个孩子。
没有见到他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是熟悉他的;初初见面的时候觉得她与他又是陌生的,可是短短几天她又觉得他们已经认识了许多许多日子……
他竟然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去百丈悬崖上采下给她治伤的草药却告诉她那是在药店买的,可她发现了草药上新鲜的泥土;
他竟然可以耗损真元来回几个时辰去埋了疾风驹帮她找回了那独一无二的暗器,可告诉她离这里并不远的时候却忘了擦去汗水;
他竟然可以用他暗哑并不动听的声音扭捏地给她唱一首他小时候听到的山间小调,他忘了的词就自己编却不知道她早就听过;
他竟然可以在她休息的时候守在小屋外一任清晨的露珠把自己淋得透湿,只因为尊重她却说是自己习惯了在野外练功;
他竟然可以笨拙地用鱼骨针为她补好撕破的衣服,却不让她看看他的手指上被扎了几个口子;
他竟然可以说自己最喜欢吃烤焦的兔子肉,只因为……
她不希望这一切是这样,她宁可自己和他从来不认识,她一再告诉自己不可以被他感动,可是她又无法不感动,虽然她看得出他并没有刻意地去做每一件事,一切都是在自自然然的情况下发生着的,她恨不得自己的伤早点好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却又清楚的知道离去的时候自己会有一点点的不情愿……
事实上有许多人比他对自己更好,可是她却从来没有仔细在意过。
她还是知道最后她一定会伤害他。
<<<你知道北城王吗?
>>>北城王当年独步武林,江湖中谁不知道?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被一个不知名的杀手所伤.
<<<那他的妻子儿女现在在哪儿?
>>>这个我不清楚,大概随他去了吧.
而事实恰恰在这里.
当年北城王被一不知名的杀手暗器所伤。他的妻子和儿子也相继遭奸人所害。不知何故。北城王唯一的小女却逃过此劫。被人救走。
林寒,就是北城王的遗孤。
而杀死北城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先父。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是有意想接近他的。想趁他一时不备了解他的性命。为家人报仇。
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越下不了手。在无数绝佳的机会中,她都没有忍心下手去杀了他。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决心已被动摇。
那一天,她第一次见他展示武功。
半醉的他在后林子中大显神威,一掌拍下满园满树的桃花,在他的全力施为下,落花皆不着地,在空中飞舞,就像一场惊艳的花舞。
没有人可以料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她以为他是在向她示威,她以为他还是对她的目的与意图有了觉察。
她的剑法遇强越强,他的内力越深,她越有机会。
可是他的人影越舞越快,她甚至分不清那里是花那里是他的人。
她的手心沁出了汗……
然而花终于舞下,满地缤纷中他突然就出现在她的眼前,递给了她一支花。
“满园桃花,只有这一枝配得上你的清丽绝俗。”
桃花淡雅而令人微熏的气息袭上她的鼻端。她看到了他的神情,这一刻他一点也不像名震江湖的他,半醉的眼中只有一个深情的人看到他所欣赏女子时的痴迷。
她知道这是她最好的机会了,可她竟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的美丽,在师门中她只是面对落英师太和众多师姐妹,出了师门虽然有人用言语说及她的美,却只是一些登徒浪子,最后不是死在她的剑下就是被她打断了腿。
而她从来想不到自己在一向稳重不露城府的他眼中竟然是“清丽”的。
她也更想不到他耗费真力拂下满园桃花只为选一朵可以配上她的“绝俗”。
她一时怔住了,呆呆看着他君临天下的气势,呆呆看着他恍若翩跹的风度,呆呆看着他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面颊,呆呆看着他微笑着转身离去……
良久后,她才发现那枝桃花就插在她的鬓发间……
从那以后,他只叫她“寒”。
面对着这个杀了她父母和所有亲人的人的儿子,她竟然发现自己的恨已越来越少。
几个月前的某一日,他从外归来,径直便来找她,面似寒霜。
他喝了许多酒,最后终于开口了。
“寒,你很像我父亲对我描述的一个人,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好象见了她。”
“谁?”
“一位求我父亲不要杀她儿子的母亲。”
天!她立刻知道了那其实就是她的母亲,那是她的母亲在求他的父亲不要杀了自己的哥哥。
她的剑差一点就要拔了出来,这是他在刻意提醒自己的仇恨吗?
让她暂时忍耐住的理由只是她还想再听听从这个仇人的儿子的嘴里说出一些关于自己亲人的事。她只从师父和天藤老人的口里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对于她的亲人,她竟然没有一点点丝毫的印象。
“可是你父亲最后还是杀了她的儿子,也杀了她?”
他长叹一声,也许是酒意,也许是对往事的回忆,他没有发现林寒的声音是如何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是的,我想我父亲当时只能这么做。”
“为什么?他竟然那么狠……”
“北城王待徒若子,广结天下武林人士,若不用些非常手段,余党再立新主作乱,只恐就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之局……”
“……”
“我只能告诉自己那其实是救了更多的母亲和她的孩子。”
“可是……”
“寒,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就是北城王之女。”
林寒这一惊才是非同小可,右手还不及拔出剑,已被他一把抓住。
他沉声说道,“这几月来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全心闯荡江湖,其实也是在还我父亲十九年前的债。”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林寒嘶声叫道。
“我早就知道这真相。从师傅把你逐出师门的那一刻起。师傅就告诉了我全部的真相。从我下山接到你的邀请的那一刻起,我就非常明白你的目的。”
他说完这句话。不再抬头看她。她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要往外走,他突然沉吟道,“寒,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用来杀死我。如果你没有成功,那么可以伴我终生吗?”
她没有想到他的表白会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自己此刻不能说些什么,也不能去承诺什么。
可是她知道,自己最后还是会出手。
第二天,她不告而别。
此后的三年,江湖上几乎再没有关于林寒和他的半点消息。
他,由于天藤老人的去世。在天藤山庄长住不走。
她也许永远不是他的同类,他可以呵护她,可以迷惑她,可以给她一个成名立世英雄的豪壮感。
但他不能深切理解她的孤独,不能清楚明白她的痛苦。
更何况,还有她不能放下的仇恨。
而她第一眼见到这个师弟,见到这个她一直想认识的师弟,她就知道自己和他是如此的相像,一样的遭遇,一样的寂寞,一样的宿命。
虽然他一样因她的欢而喜,因她的颦而愁,因她的美丽而忘形,因她的话语而失控。
但最与别人不同的是,别人也许只当她是一朵绝俗的蔷薇。
而她知道,他当她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但是他们也都知道,总会有那最后的一搏。前生往世的恩怨,总要有个了结。
“你还是来找我了。”他抬头平静的看着她。
“我想了很长时间,你如此平静,其实已经胜我一筹了。”她说道。
两个人的对话很平静,好象好久不见的故人互相倾诉的思念与琐事。
而谁都清楚这种平静后隐含着一种一触即发的绝堤。
一时间天地静如鬼域,突然便有了一种无以名之的慑人气氛。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中是如何的凄厉而怆然。
从没有一刻,他的心境是如此的清明。
气氛骤然紧张。
如山雨欲来的汹涌。
如兵临城下的嚣张。
如紧锣密鼓的铿锵。
晨钟乍然响起,余音未绝,林寒已飞身而起。
对方的最强处就是出手的目标。
剑光直奔他的心脏。
直奔他蓄满功力的双掌。
前面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一道墙。
她只觉得自己一往无前的剑势渐渐在他的掌力下凝滞,那是他精纯的内力在全力抵挡自己这一剑。
她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孤独而惨历的梦,她想到了他对她讲述的那个苦苦哀求的妇人,她想到了自己惊闻身世时的愤恨,心中全然无窒,剑气再盛……
剑在空中停顿下来,剑身弯成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
蓦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的杀气凝在剑尖直指他。
他全身的功力提起凝在胸前的双掌上,全力化解着这一招。
剑再前进一分,终不能进。
寸。
寸。
断。
裂。
她败了,她无话可说。
她看到他眼中的轻松,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接着看到他眼中猝不及防的黯然。
她往前一步。一点银色的寒光没入了她的右胸,穿胸而过再显现在茫茫的雾色中。
她还是选择了最后的死亡。
他的神志在刹那间崩溃。
他听到了自己心中一声嘶哑的叹息……
他飞身向前,扶起林寒的身体。
“我,还是不能承受,这个,事实。我,曾经说,过,无法,给你任何的承诺,我早就,早就知道,最后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可能两个人,在一起。但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不离不弃,相陪相依……”她说话越来越急。
他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他知道她快要走了。而他此刻什么都不能做,尽管他是那么的不舍得。他多想看到躺在地上的是自己而不是她。可是他只能无比用力的握住她的手。
终于,她的手从半空中垂了下来,成了一种绝望的姿势。一滴泪珠,滴在了剑上。与一片血色混合。
他一生中只爱过一个人。
那一剑要了那个人的命。
那一剑伤了自己的心。
那一剑仿佛穿过的不是她的胸,而是穿过了有情世间。
那一剑破了前生往世的恩怨。
完 |
누나...다음에....태어났을때...누나....우리..누나..하지마라...응..?
.......나보다..나이.훨 많은 아줌마라도 좋구.....
........얼굴....아주아주..못생겨도..좋으니까....
.....우리..누나만..하지마라....
....그럼....내가...누나..어느나라에 있는....꼭꼭 찾아내서..
데리고 살테니까.......
다음에......태어나면....
나한테........태성아...하지말고...자기야...^-^..해야돼......?
.......자..약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