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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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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2-5-5 01:21
| 只看该作者
校园事件
没人会相信这是真的。
开学第一天,毕业班的全被分到那栋旧高中部,校长说是因为今年新生收的太多了。哼,鬼知道那个混身长满脂肪瘤的家伙又吃了多少寄读费。无所谓了,反正就一年了,在哪儿都一样。
其实别的都好说,就是这栋房子是在旧的教学区,离别的地方太远,很不方便的,而且周围杂草丛生,已经荒废多年了。听说有计划是要把这栋房子拆掉,再征收一些土地,盖一个体育馆外加一个图书馆,可是据说只是说说,也就无下文了,反正我也没这福分了。
旧高中部三层楼,确切的说是四层,在顶上还有一排阁楼。这栋楼有历史了,听老教工说,这是解放初建的,有50多年了,这楼还辉煌过一阵呢,那是在文革,这里是我们学校红卫兵的一个革命基地,那时候,方圆500里,没有不知道这儿的。
这三层楼二十几间教室,就我们一个年段六个班,倒也清静。不过说句实话,白天还好,要到了傍晚,这里可就不是那么好了。因为是50年前的风格,所以楼的结构是两边教室,中间一条走廊连着楼梯。走廊上是那种60瓦的白帜灯,5点以后准时亮起,因为教室向走廊的方向只在接近屋顶的地方有两个天窗,而走廊也只在尽头偶窗户,所以即便是白天,这里也很昏暗。因此,每每放学,同学们一刻也不久留快走了,而值日生也是匆匆打扫一下,也尽早走了。而因为值日生一般都是四个人一起,也都可以一起,所以也无所谓害怕了。不过,说都这么说,日子久了,大家就没觉得怎么样,也就不害怕了。
我天生是个胆小的人,但却时常死要面子,生怕别人知道我的弱点。
那天周五,下午上三节课,放了学已经5点了。这天正巧轮到我值日。
“嘿,哥们儿,商量件事儿,今儿我有急事儿,值日就拜托你了,回头我请客。”
说这话的家伙叫吴爽,是班上的问题人物,我很奇怪他父母给他取的名字,“无”
什么不好,“无”爽,真是的。
我看了他一眼,又转向窗外,表示了默许。
“真够朋友,我记着你!”吴爽临行前还不忘给了我一拳。我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摔
下来。刚想骂他……
“痞子,今天我爷爷70大寿,”一个甜甜的声音在我脑后响起,是班长!“我爸爸
叫我早点儿回去,你能替我值日吗?”
“可以——”没等我脑子做出反应,嘴巴却已不听使唤了。
“真是太感谢了——”
“You are welcome .”等我回过头,她已经走了。
“这下好了,四个值日的只剩下咱俩了。”曹强笑笑。
曹强是我的铁哥们儿,好到穿一条裤子了。
“无所谓啦,扫地吧,我想早点回去。”我说。
“嘀——”曹强的call机响了,“我去挂个电话。”
“去吧,你小子可别‘一去不复返’啊。”
“去你的!”说着,他跑出了教室。
今天的教室好象特别脏。我埋头苦扫……
五分钟后,教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曹强冲了进来。
“痞子,我奶奶病危,我得先走。”说着拿起书包又冲了出去。
“……”我吃吃地望着教室的门。
天!今天走廊怎么没亮灯?怕什么?!我自己给自己安慰。
硬着头皮继续扫地,却不时地看看门口,观察动静。
当我第十一次把头转向门口时,门外竟站着一个人!当即把我吓得魂
不附体——一阵眩晕,那人却说话了“请问是K三(2)吗?我找李少云。”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好象在哪儿听过。
“我是K二(4)班的刘新——”
哦——是广播站的广播员,少云的女朋友。
我定了定神。
“哦,找少云啊,他已经走了——”
“哦,那算了,谢谢你,我走了。”女孩很有礼貌地与我道别。
“喂——”我喊她。我已到了门口。
“怎么了?”
“你——你能陪我聊聊天吗?看我一个人挺寂寞的。”
我尽显痞态,其实我真没别的意思,只想找人做个伴,等会儿好一起走。
因为凭我的直觉,这栋楼就剩我们俩了。不过,我很是惊奇她怎么敢一个人来这儿.
何况是在下午放学5:30以后。
“啊?”她很惊异,随即脸上闪出了不安。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
“哦,改天吧,我走了。”说着竟小跑着走了。
天啊,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这是——
当——当——
一种奇怪的声音,对,是凿石头的声音,没错的。
走廊里静得出奇,所有人都走光了,那声音——
我不敢往下想。我屏住了呼吸——
那时什么——
脚步声!
如果这时候我还能继续保持镇定,那,那我就不是痞子了。
于是,我叫出了声。
“啊——”“惨烈”可以形容我的叫声。
“啊——”“更加惨烈”来自于对面那个不确定物体,是女声。
我的声带就此罢工。
“你……你……你……你怎么了……?”声音很好听。
是她?怎么可能?
“我是刘新啊!”
真是她!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害怕了吗?想和我结伴?认
为我人不错?对我有好感?喜欢上我了?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而声带则继续静
观其变。
“你没事吧?”刘新走近我,“你出这么多汗啊!”
我这才发现背后都湿了,脸上也挂着汗珠。
“哦,哦,没事,没事,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赶紧转移话题。
人最诚实的器官就是皮肤了。我的脸色和满身的汗珠,没人会相信我正常。
“你没事吧?”女孩子连续问你同一个问题,说明她已经对你的回答表示
怀疑,并开始觉得你不配她或她不配你了 。
什么逻辑?准痞子推理。
“你的衣服好漂亮。”这回声带冲锋陷阵。
大脑立刻作出反应。这是个愚蠢的问题,因为我的眼睛告诉大脑,她穿的
是校服。
“你还蛮搞笑嘛,”刘新笑了一下,立刻又严肃起来,“我可没工夫讲笑。
听到了吗?”
“啊?”我楞在那儿。“什么嘛?”
“你没听见?好象有人敲墙。”
“! 你也听见了?”我第二次屏住呼吸。
“当然,要不回来干嘛?”
我吐了一口气,
“你害怕吧?没事儿,有我在!”我很男人的说。
刘新用看诈骗犯的眼神看我。
“……”我显得很尴尬,“我是说我们可以一起走,你等我,我这就收拾书包。”
当——当——
那可恶的声音——他妈的!
我心里骂到。
我当然不会在女孩子面前骂脏话。
这是我的原则。人其实是一种为原则而活的动物。我的名言。
突然,刘新拽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好凉。是那种叫人心寒的凉。这种凉嵌入肌肤,随着血液流向全身……
“我进去等。行吗?我…我有点怕!”
“哦…哦,当然可以。进来吧。”我很不自然的挣开她的手,又极不自然地把手插进口袋里。
我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抬头看着刘新。
刚才走廊太黑,没看清。
刘新的脸没有血色的苍白。
好在刘新并没有注意到我在看她,要不然……
她只是默默地注意着那个文物讲台,说是文物,其实也就是从文革时留下的东西,但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很遥远了。
刘新走上前去,用手摸着讲台前面刻的红五星,嘴里喃喃地。
“走吧。”我挎上书包。
“啊!”刘新地身子颤了一下,显然时被我吓着了。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哦,没什么,走吧。”她站起身子。
“你也喜欢这些?”我指指讲台,“这可是古董喽。”
刘新扬起脸,看着我。
依旧时没有血色的苍白。我甚至有点担心起来。
也许她意识到我很惊讶,低下头去。
我们默默地走出教室。
我关了灯。现在整栋楼都处于黑暗中。
“下楼要小心哦!”我一边锁门,一边半开玩笑地说。
这该死地锁,怎么锁不上?
“太黑了,帮我拿一下手电筒,在我包的小袋里。”
——我并没有感觉到我书包有任何被打开的趋势。
我猛然意识到什么,慢慢转过身——
刘新不见了!起码在眼前。
千真万确!犹如人间蒸发一般。
我僵在那儿——
突然——
我的书包被动了一下,接着时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什么人~?!”我猛回头,声音已经变了,动作却还很有气势。
“是我呀——”
我看到刘新苍白的脸,在……在对我微笑,那种微笑——
使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哦……”我转过头,却发现门已经锁好了。
“走吧!”
“嘿。……”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再看,刘新已经先走了。
好黑啊,她走那么快干嘛?
下到底层,刘新会过头看了我一眼,向门的另一边走去。
当——当——
那声音——
“喂,门再这边,你去哪儿?”
刘新却依旧那么走着,步子很轻,但很快。
“shit!”情急下,我吐了个脏字。主啊!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大脑告诉我,应该快走出去。而我胸腔里的那颗椰子却跟我说这是个机会,也许能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并使刘新爱上我,以至于我能咸鱼翻身,成为全校瞩目的人物。
于是,我跟了过去。因为人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不想是例外。
当——当——
那声音——
清楚了些,就是从前面传来的。
等我赶上刘新,她已经站再一间教室门口了。
当——当——
敲击声清晰地从里面传出来。
我瞥了刘新一眼,却看不清她地脸。
哦,原来这儿很黑。我恍然大悟。
“默池,我来了。”
刘新冷不丁冒出了一句,推出了门。吓了我一跳。
房间很黑,却在靠近窗的角落里有一丝光。
刘新径直走了进去。我却依然站在门口。
我努力想看清角落的状况,却因那光太微弱;而看不清。
正在这时,灯亮了,刺眼的灯光使我的眼睛很不适应,一阵白后——
看清了。
这是一间堆满了桌椅的屋子,有两个人;一个蹲在靠窗的角落,低着头,手里握着一只锤头,看不出是谁。旁边丢着一大堆的碎砖头。一根蜡烛冒着青烟。
另一个人便是刘新,面向那人站着。
#@#%+/
我好象很多余嘞。
“你们聊,你们聊……”我转身要走,却发现自己已经在门里了,并且门也锁上了。
我的身体在颤抖。
“默池,我和它来找你了,原谅我们吧。”刘新说话了。
“哼,哼,哈,哈……”男声,是那个在角落里的人,
“都是骗子,都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他站起身,疯狂地喊着。
少云?!
我希望看错了,可是大脑说没错。
于是,无数个“?”在与我的脑细胞打仗。
少云怎么会在这儿?他怎么被刘新叫做默池?刘新带我来这儿干吗?谁是骗子?我是谁呢?
……
我的脑细胞伤亡惨重。
“默池!你不要这样,让我们在一起吧,我和他不是真的好的!”刘新的声音中明显带
着乞求的口气。
“你又想骗我?”少云向刘新走来。“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还有——他?”少云用手指着我。
我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默池,跟我走吧,就我们俩!”刘新带这哭腔。
“不!我要在这儿,那些东西是我的我要带走的。”少云吼道。
“你带不走的,默池,你带不走的。”刘新低下了头。
“什么?你说什么?”
“你带不走的,默池。”
“为什么?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刘新沉默不语,她在抽泣。
少云却逼近刘新,抓住她的双臂,用力的摇,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你说啊,你说啊。。。。。。”
我看不下去了,冲了上去。
“你干什么?”我低吼。
少云愣了一下,松开了刘新,刘新顺势倒在了地上,我立即上前将她扶起,然后扭过头看少云。
却见少云抡起锤子砸向我。
“啊!”我坐在了地上,本能地用手挡在脸前,闭上了眼睛。
锤子并没有落下来。我睁开眼睛。
看到刘新挡在我前面,双手抓住少云的手,锤子则悬在空中。
“默池!不要啊,他和我们不是同路人啊!”刘新喊到。
“什么?!”少云和我几乎同时发出惊讶之音。
“你说。。。什么?”少云向后退。
“你带不走的。”刘新向少云走去。“跟我走吧,我来就是要你和我离开这里的。”
咣当~这一声划破星夜。在我心里泛起波澜。
锤子从少云手中掉落下来。
接下来是近乎死亡的静寂。
我试图挪到锤子边,但这不足五步的距离,却犹如有五百步。
“你说得对。”少云平静下来,“玉梅,没错,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况且我也不需要了,我们。。。我们。。。走!”
“默池,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刘新扑进少云的怀里哭了起来,少云用手摸着她的长发,抚慰着她。
我又一次感到了我的多余。
“我们走吧。”刘新挽着少云。
“走,是啊,该走了。”少云环顾了一下四周,露出了笑。
“喂!”我鼓足勇气喊了一声。
他们似乎没听到,继续向门外走去。只是在门开的瞬间,刘新看了我一眼,目光是那样的温柔。
使我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我闭上了眼睛。
咣~
“啊!”我醒了。
咦?几点了?我怎么趴在桌子上?今天我值日啊。地扫完了吗?
唔,脑袋好痛,依稀记得些什么,但却又想不起来。
抬手一看,哇!六点半!好迟了!
我站起身。
“啊!”身体由于不当的睡姿而疼痛难忍。
我收拾了书包,走出教室。
走廊的灯光很昏暗,但还不至于看不清。我锁好门,下了楼。
在一楼楼梯的拐弯处,我朝门的另一边看了一眼。
刘新的背影浮现在我眼前。
我走出了教学楼。
今晚星星好多。
我抬头看天。
突然,两颗流星一前一后划向天边。
我愣了一下,向前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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