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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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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4-7-6 20:10
| 只看该作者
Re:原创欣赏
5[原创]守住星光
——我们的星星逃遁了,再也无法招领。
有谁能配得上我的爱?我的爱是高贵的。
人在嘲笑我的爱情,我看见无数双躲在窗子后面的眼睛,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那是些有毒的阳光。你妻子干硬的手掌像一阵冷风,一种响亮的声音在我面颊炸响,我不哭泣,我的爱君临一切,我的爱慷慨而真诚。
我的花朵在那个恶毒的太阳下烘烤,它枯萎了。我的花朵死了,可死了还是花朵。
亲爱的,我们的爱不合时宜,上帝在阻拦我们,他用你的肋骨捏造了另一个女人,那女人不是我。――这不是我们的错。
所以,我像勇敢的普罗米修斯,做了一次高尚的窃贼,我用我贪心的手把你从你妻子手中盗走,我躲在另一个女人身后分享你。
你的怀抱是我的伊甸,我使那不属于我的火种熊熊燃烧。上帝醒来时,他发怒了。
亲爱的,我被焚烧了,你在哪儿?
我当然知道男人。
我不是个不解风情的单纯女人。在这所城市,一个小歌女的走红与许许多多捧场的男人是分不开的。这谁都知道。我乐于满足他们天性中的那种慷慨,但我懂得距离。我愿意是个不笨而自重的女人。这年头儿,女人很容易变成男人们显示身价儿的砝码,我不想成为这类故事中的某个角色。你看见没?就是街口那幅天花乱坠的香槟酒的广告招牌,男人就是那招牌里的香槟酒,真正的内容远远比不上外表。
我的清醒结束于一个午后,那个男人闯入我的家。那是个漂亮的父辈的男人,他的背上写满成功和优越,就象一张阳光织成的网,可以捕捞一切,他的额头刻满自信。那成熟的力量使我晕眩。更重要的是,他与我以往见过的男人都似乎不同,他像个神秘的深湖,波澜不在表面。
那是个仕途的男人,是一种适于攀援的爬墙植物,顽强而柔韧。他的头发看上去柔柔软软,令人怜惜,诱惑我想把他的脑袋揽进怀里。
当一个秘密在心底种下,我变得不再坦然。我战战兢兢地感觉到,这是一种初开的情愫。每天都会有一段时间,我跪在长长的落地窗帘后,像个漂亮的女贼,久久注视着窗外。我在等着他匆匆走来的那一瞬,那一瞬就像一世。
我深深藏起自己。我担心我的偷窥会被人发觉,这是个太重太重的秘密,重得令人承受不起。可我也不甘心,这个美好而疯狂的心事会永远成为秘密,这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公开的事。
我开始变得像超人那样敏税,不用耳朵和眼睛就能感知他的存在:他在用钥匙打开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天地,静静的楼道里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那哗啦啦的响动像是来自我心里。
门上的小孔是我秘密窥视的眼睛,蓦地,我的视线断了,似乎伸手可及他的面孔。他的手像在一串琴键上敲击,我家的门铃响了,那悦耳的声音却让我惊跳起来。
“我的衣服……被风刮到你家阳台。”你不好意思地说。多么妙不可言的缘由,我的欢乐是慌乱的鸽子,飞出后又想躲起。
“真是你的吗?”我把那件好大好重的衣服披到身上,笑着问。我感觉那像是个很宽敝的怀抱,会让寒冷中的孩子感到温暖。
他诧异地望着我,不知道该伸手取走他的衣服还是等我还给他。这使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是在渴望一次拥抱。
“你要走了吗?”我脸红了,赶紧把衣服还给他,我不掩饰我的羞涩,我在预谋一个情节。我的态度像在说一个存心让人听懂的谎言。“欢迎你的衣服再刮过来……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我会告诉你一个预言。”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
自己去想吧,男人。
“不幸被你言中。”他一脸无奈,再一次出现。“那件倒霉的衣服,……它又到你家了。”我探头向外看去,阳光肆意的透过窗子,我看见一只白色袖子。
我狡猾地察看他的眼睛:“你是为了听听那个预言?”
他慌忙摊开手,坚决地证明决无此意。于是我大笑,他的否认给了我快乐,上帝一定中了我的魔法,这个严肃的男人被一件总是飞来的衣服送到我面前-----真会有这样的事?
我伸过手。“什么?”他不解地问。
“把你的衣服留下吧,它可能与我有缘。”我轻轻把两只长长的袖子在胸前打了个结,就像他的双臂拥着我的肩。“这样好看吗?”我像个正在游戏的孩子那样心满意足。
他故作不解地看着我,假装无知的表情让我有种受挫的心痛,真的么?你看不出我的快乐么?
我讲些自以为聪明的话,我讲我唱得很红的那首歌,我讲我的歌厅老板养了一只黄莺儿,她叫贝儿。
“黄莺是什么?”鸟儿吗?他思路纯正。
我咯咯笑了,黄莺是女孩子,美丽的女子。
他注意地听着。我得意极了,这是一个酝酿好久的阴谋啊,亲爱的,你干嘛不逃走?
我相信世上绝对存在一种“灵犀”,它使人的爱和秘密心照不宣。我给他算命,他顺从得象个孩子,我从那顺从的面孔上读出了迁就。他在迁就一个女子的虚荣,一切他都懂。
我的眼神变得勇敢,我的眼睛里长出蓓蕾,那蓓蕾使我美得不加掩饰。我编造着彼此都能领会的谎言,我的蓓蕾在美好的谎言中含苞待放。他平静地凝视我,我在那凝视下落荒而逃。
他什么都懂,他轻易就知道了那蓓蕾的名字。我在惊惧中期待,我知道会有事情发生。
星星爬上来了,我在等。
那一个无眠的深夜,有电话惊雷似地炸响,他的声音在我的颤抖中传来:“你的预言呢?”
“我的预言你早已知道。”我轻轻回答。
我知道,我的花儿开了,花儿开了。
你静静的目光使我变得安详。我开始象一个成熟的女人,用一种不留痕迹的技巧来赚取你的笑容。我们恪守着分寸,因你说过,我们之间有的,只能是这样一种寂寞的爱情。
那丛茂盛的树林是我们的天堂,你的唇和双臂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我细长的胳膊象美丽的藤蔓,缠绕着你。我的激情象水一样漫过胸膛,我渴望自己也像水,淹没你。
可我们只能做藤蔓。你轻轻拿过我的双手,这样说。我们有的,只能是爱情,象藤一样相缠却永不相融。
我从激情中逃遁。你的眼睛开始讲述你的故事,那是个已经完整的世界,多一点则累。这我也懂,每一个太阳底下,都有你和妻并肩出门的身影,那身影灼伤我的眼睛。
你的世界是我的雷池,我的世界却是你的乐园。我开始怀疑,牵引对方走入歧途的究竟是我还是你?你是个比导演更高明的演员,我是个被剧情操纵了的导演。
我的幻想开始动摇,我托着腮凝望你,亲爱的,我们的爱情是真的吗?是不是一种虚构?
我打算逃走,为这样一个易碎的灯笼,我不想在灯火熄灭后找不到归程。我打点好行装准备走。
你拦住我,我被你的双臂钉在门口,酒精使你的脸庞变得更加生动。你的唇稳稳地落下,还没交战,我已经偃旗息鼓。我知道,我迈不出你暖暖的手掌,你洞悉了我的软弱。
我深深吻你,我占有你却不属于你。我们一起拒绝未来。我们的爱情没有未来。
你沉沉睡了。你眉宇间没有牵挂。我不甘,却也无奈。我悄悄蹲下来,问你:“亲爱的,你香甜的梦从何而来?”
听过一个传说:如果有谁想和对方做一个相通的梦,就在美梦醒后咬一下自己的枕头。这个迷信的说法给了我希望,我开始一遍遍付诸于行动。我雪白的枕头上牙痕累累。
我开始变得自卑而又傲气,常常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我身边儿的那些男人,无端地觉得他们蠢不可及。
快轮到我上场了,却依然提不起情绪。那个把许多女孩子当黄莺儿养起来的歌厅老板走过来,递给我一杯冰水:“忧郁的时候应当干杯。”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我觉得他那张还算好看的脸直往外冒傻气,他在伪装一种诚恳:“聪明女人有时候更傻,总把得不到的当成宝贝。”
一种嘲讽在我嘴边流露出来,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忽然间我笑起来,我在想这个笨蛋男人也聪明了一回,没错儿,你的价值在于我爱你,所以,你成了我的宝贝,我是一只自缚的茧儿,牢牢捆住了自己。我是不是也该聪明一回?
那晚,我唱的是一首过了时的曲子:“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等待一扇不启的门……”我唱了一遍又一遍,歌厅里有人喝倒彩。我们真的在相爱吗?你的门真的不开吗?
在后台,贝儿以老板娘的姿态来警告我:“不要再凭吊你的爱情,那是孩子们的游戏。”贝儿就是老板豢养的那只“黄莺儿”,一只用硬币就可以喂饱的漂亮鸟儿。她的爱情是我心中的垃圾,我也同样轻视单薄而廉价的感情。
我的长发象一道屏障,遮住我流泪的眼,我不愿理会她,我和她不同。亲爱的,硬币喂不饱我,除了爱,你的爱是我的粮食。
可是她不依不饶,不懂爱情的女子鄙视爱情,因为她们清醒:“轻视我吗?你又比我高贵多少?所不同的是,我收获了一个男人,而你被一个男人收获!”贝儿的话像针,扎得我清醒而又痛楚,我任凭自己颤抖不已。
音乐大作,让我在混乱中逃离,亲爱的,有人在嘲笑我们的爱情,为什么?
真的么?我只是一个自以为优越的男人所掠夺的果实。
现在,我像最前沿阵地上的一个靶子,进攻由你,防守由你,你掌握我全部心事,而我却不懂你。
我们的欢乐无多,我们在偷支未来的和别人的欢乐。我们的帐簿上已出现赤字。我们被这日益加重的负荷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不想改变你原有的日子,虽然它已经变了。我想改变我的情感,但我不忍。
使君有妇,罗敷有夫。
如果没有你。我和浩会是很好的一对儿。每晚的霓旺下,浩来找我回家。这是他几年来的习惯,就那么静静站在路灯下,安静得象个少年。他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切的爱,令我愧疚。浩是个心底无私的孩子。
浩问:“这些天你为什么只唱那一首歌?”
我无言以对。浩心底存着一份小小的天真,他不愿捅穿横亘在心里的那个疑惑。他依然爱我,我却已背叛。
可是,如果这背叛后是另一份真情,是不是可以找到谅解自己的理由?
亲爱的,为了你,我背叛了一切。
我们总是要面对的,逃避不了。
在人前,你依然是你,一个仕途上身手不凡的棋手,你紧握一大把各色棋子儿,那些是你的骄傲。你在那偌大的棋盘上生根。你长得越发茁壮。你离不开那里的雨水,那是你的天堂。所以,你小心而认真布置着你的棋局,一步都不能走乱,一步都不能走错啊。
我们在一起时总不敢牵手,尽管我是那样渴望你拥我入怀,像大街上每一对骄傲的情人。
每当有一、两个好像熟悉的身影跳入我们的视线,你就会迈开大步,急奔而走。我像一片被丢弃的菜叶子,剩在马路上,我感觉屈辱。
我变得苛刻起来,用各种尖酸的语言撩拔你的难堪,不见时又拼命想你。
我居然开始羡慕贝儿,那只庸俗的黄莺儿,那个腰缠万贯的歌厅老板是她的收获,他肯为她一掷千金,肯为她把廉耻和良心看作垃圾,他们活得无牵无挂。
而我们甚至不能为对方许一个诺言,我们的目的不同,我们的对手也不同。
我真愿意你是个暴发的坏男人,让我大胆地挽起你,向全世界的窗户宣言:这个坏男人属于我!
我开始彻夜做梦。
那个总是重复的梦境中,我依稀看见一个熟悉的女人。那风姿绰约地站在我面前。她怀抱着一硕大的花篮,花篮里五彩缤纷的花儿,都是纸做的。我问她:“它们叫什么名子?”她骄傲地说:“爱情。”
我睁大眼睛,看着女儿和她的花儿走远,我知道她是谁。我追过去告诉她:“你的花儿被偷了。你看,只剩下花篮了。”
可那女人在笑,她鬓上插一朵鲜艳的小玫瑰,她望着我:“我的花儿既便被偷走也还是我的!偷走它的那个人敢把我的花儿插在头发上吗?”
“你的花儿全是假的。”我说。
“假的才会永不凋谢啊!”她冷冷地看着我。我猛然惊醒,泪流满面。
你的生日快到了,我为一份礼物奔波。我想我的歌声也许很别致,那些被我唱红的曲子都是你无缘听到的。
我一遍遍为自己录音,一遍遍不满意,那盒磁带被我抹来抹去无数次,直到发出刺耳的声音。我重新打开机器,贝儿却啪地给我关上,她的脸上充满同情:“磁带好好的,是你的嗓子哑了。”
我在老地方等你,我的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把那盒失败的录音攥在手里,不知该不该给你。我的嗓子疼得厉害,只能望着你。
你却急着走,你说家里有客人。你扳过我的肩膀问:“你怎么不开口?你怎么不说话?小金嗓子,你怎么了?又在赌气吗?”
你的笑容更经常地锁起。
我偎依着你的胸膛,你给我讲一幅油画,叫《父亲》。你说那油画使你落泪,那油画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象你辛苦的父亲。你讲你小时候赤脚走过的田野,你讲你在一张张捡来的烟壳上写字,那是你难得的作业本子。
我静静地听着,想象着遥远的那个聪明而贫穷的孩子正边打瞌睡边温习,他坐在午后的树荫里。那些过往的艰难使你变得敏感和谨慎,你端详着自己的双手,低声感叹:“走到今天真不容易。”
我无言。你在患得患失,你在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提醒我。孰是孰非,我失去辨别能力。
不会有结局了,你原本只想做一只晴蜓,点过水面就要飞走。我开始虚掷自己,只要你要我,只要你仍然肯要我,我就给。
我们的来日无多啊。
更多的时间,我开始和浩在一起。我越来越感觉到良心上的亏欠。我们日夜厮守,我用自己的身体来喂养我纯真的爱人。我感觉我的躯体在一点点淘空,一点点吃尽,可心灵的重负仍在日益加深。
我瘦骨嶙峋,我一天天变得饥饿难忍。亲爱的,我喂养别人,谁来喂养我?
万籁俱寂,我在沉睡中被浩摇醒。他在梦魇中抓住我的胸膛,他大叫;“你还在吗?你在不在?”
我亲吻他被爱折磨的脸,心痛地流泪不止,我还在不在?在不在?
我们是一群迷途的羊,我们谁也挽救不了谁。
“我没资格许诺。”你说,这我知道,你付不出那么多。
你在我注视下低下头:“你的眼睛很美,很透彻,你看得懂我。”
是的,所以,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可是,又有谁会在没有收获的土地里劳作吗?你疏忽了我的渴望,你的诱导很潦草,打动不了我。需要是一种贪婪,它使我的爱打成一个死死的结。
那草丛里布满露水,它们老是弄湿我的鞋。你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蹑手蹑脚的样子,说我真是笨得可以。然后你攥紧我。我轻而易举就被你凌空抱起。我躲在你臂弯里,天在旋转,那夜色极深极深,有星光满眼。你洋洋得意:“这不就得了吗?”
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你的怀抱,我轻轻问你:“当我真正恐惧时,还能不能抓住你?”你听出了弦外之音,你面色变得凝重,却不再言语。
我知道不该再问。
我一直相信,真正的爱情是些骄傲的野草,是些最美丽、最自然、最顽强的东西。而我们的野草让人不安,甚至憎恨,因为它长在别人的麦田里。
“不去想以后,好吗?”你在我耳边轻轻恳求。
好吧,我叹息。哪怕有一天锄草的时候,把我们的爱情连根掘出。
今夜有雨。
小路上一直没响起你的脚步声。我抱着膝盖坐在那块小小的树桩上,我的听觉经历了一场高度敏感的折磨后,终于松懈下来。
你说过你要来的,我一定要等到你。
雨来了,那些针尖似的星儿从天上飞下来,悄悄扎进我怀里,又冷又湿。我想站起来,却站不直,等待的太久,麻木使我变得僵直。
雨水终于汇成几道小小的细线儿,嘀嗒嗒往下滴,我想起春秋时那个鲁国的微生,相约蓝桥,大水淹过他的头顶,他仍抱紧桥墩等他的爱人……
大雨来了,好冷好狂,我闭上眼睛,我想咬碎你的名字。……我在想那个背信的女子,她究竟爱不爱她大水中的傻爱人?
我真的躺下了。你也匆匆赶来。
你焦灼和负疚的目光化解了我的仇恨,你一遍遍解释你心爱的儿子在生病,忘了雨中还有等你的人。
心痛地握着我的手指,你叹息说:“你真傻。”我摇摇头告诉我:“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做你的孩子。”
我要做你的孩子,我要让你爱得无私一次。
我开始像一只生了重病的猫儿那般沉默而忍耐。许许多多想开口却无法开口、想放弃却不肯放弃的想法在心头堆积,越积越厚。你仍然不知道,(或者是推装不知道)我的病越发重了。
我们的痛苦不一样。
我始终是痛苦的,上帝用一根用筋骨捏造了一个破旧童话,这个破旧童话注定了我们爱而不能。
你的婚姻是守望麦田的稻草人,它只能吓飞一群胆小的麻雀。我却是不顾安危的大盗,冒险闯入你的田野。亲爱的,你的爱是我的粮食,我无法不用生命去换取。
你是个愚笨的农夫,你不清点你的粮仓,却膜拜那个被风刮倒的草人,尽管它守不住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把电话拨过去,我疯狂地想你。我想好该怎么做,但我一直没有勇气说,我想起我们在一起时的那些话,它们千百次地打动我。
你经过伪装的声音硬硬地响在耳边。我立刻推断出你沉稳背后的慌乱,你身边大概有许多熟知你的人们,在他们面前,你必须是你,你需要有一张充满威信的脸。
果然,电话的那边重新响起忙音。这是一个女人的愚蠢,在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仍需要你。
我终于感到疲倦。我无力把这一场似是而非的情感坚持到最后。
这是一场永远没有胜负的角逐,它的残忍在于,我无法面对我的对手。我是个盲目的猎人,在自己设的陷阱里冲撞。
我一直是个影子,在这场戏里,我这个主角却不能出场。亲爱的,你是我的珍宝,拥有权上却写着别人的姓名。我想起梦中那个女人,我偷来她的花儿,可是没有用!没有用!
没有用……
我决定告诉自己一个方向,我等待一次名正言顺的惨败。只能是惨败了。
我用被你亲吻过的手指拨动一个号码,号码那端有一个女人在问:“你是谁?”
我沉默良久,然后轻声告诉她:“看好你的花篮,有人要偷走它。”
果然落泪了。朦胧中,我看见天空有一大片浓郁而飘忽不定的云朵。它隐藏在极远极深的夜空里。我把它想象成一个善良而忧郁的妖魔,它的魔法失灵了,它那样伤心地俯视着我。
我这守着满天的星星。它们亮亮地挤在夜空中,像是一群婴儿的眼睛,一颗流星在漂游,它看上去没有重量,那么轻、那么轻……它很快就不见了,那是个天堂里的小逃兵,这个小小的孩子,厌倦了在银河里生活。
亲爱的,今天和昨天不同。我们的爱情逃遁了,再也无处招领。 |
I am a angel, I can fly, I can fly very high……
我是一个安琪儿,我会飞,我会飞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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