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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的演变是不经意的
而相遇则是一种天赐
习惯了无聊,不无聊时才知道无聊是多么的不无聊。
本帖最后由 cat 于 2011-9-15 12:45 编辑

我听着你,有点沙的嗓音,沉沉地诉说,你我的不期而遇。那样的欢喜而又淡然。
我扯着自己长长的发梢,思索着,多年以后,我们都会在何方。

时常会在坐上公交的座位那一刻走神,持续地恍惚,以至于不知晓在何方。
会不会有那么一个口袋,能装下冗杂的思绪,待到空余时刻,方才解开,细细梳理。

那日,听着阿月特别录制的曲子,心里安定地漾起淡淡的波澜。
小清,我们都是如此羞怯而倔强的人,却能吟咏出如此安定的声音。
或许,当灵魂独自伫立,才能有如此鲜艳的声线。

写到这里,忽而蜷缩起双臂,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四处看看,并无奇异,便就笑了。
呵,阿月,你这粘人的魅儿,可是偷偷在我身后看着呢?

或许,很多时候我们都感到渺小而恐惧,然而,依然是要坚定地一步一脚尖,徐徐走向前方的微亮。
就这样,默默惦念着,勾一勾小指。

亲爱的,一起努力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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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的机子被临时抬走了,纠结半日还是忍不住偷了同事的机子来此鬼扯。
偷闲得如此光明正大,颇感罪恶啊哈哈哈哈...
清风掌舵,枯叶为舟。于碧水间仰望苍茫碧空,一任西东!
(四十夜)

幻境疏影,迷迭众生。
吾乃天地一鬼魅,暂伴人间且待君。



画中仙(一)

“这位公子请留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哦?你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呢?”
“呃。。。。这个。。。”


适逢一年元宵佳节。
夜幕四合,京城大街小巷,四处彩灯锦簇,烟火通明,人流涌动。
男女老少,欢笑言谈,好不热闹。

“南宫公子,今儿也来赏灯?”
“南宫公子,久仰大名。”
“公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南宫公子,。。。”
“公子。。。。”
。。。。。

却见河畔石拱桥前一群人前后左右,里三层外三层地簇拥着一男子,争相问候。看那些人的衣着打扮,锦缎雍容,非富即贵,定然都不是一些小人物,让人不禁好奇,这被围着的男子又是何人。

却见那男子,甚是年轻,约莫不过二十,面如冠玉,气宇轩昂。谈吐韵致,沉稳淡雅。俊美而不失凌厉,大气而不失谦和。兼有君子之温润如玉,与侠客之风流倜傥。确不似一凡人。

“如此良辰佳节,我自然是要来凑个热闹的。”那南宫公子一边拱手回礼,淡笑而答,一边回头对身边的书童低声嘀咕了两句。就见那书童朝众人高声道,“各位大人~~~~感谢各位大人对我们家公子的厚爱,公子已在醉风楼订下席位,各位大人何不上酒楼,一边饮酒闲谈,一边观赏烟火。。”

众位大人一听,笑的更是欢畅,齐齐道谢,朝着醉风楼的方向呼啦啦地就去了。

“呼。。。。总算是走了。”男子看着远去的人群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样的大节日里出行,最怕的就是遇上这样的场面。那些人虚伪的面孔,即使是应付一下,也让他觉得浪费时间。倒不如在家里独自一人赏花品酒来的更为惬意。可今年,不知为何,却有一种想出门的冲动,似乎在某个地方,有个人正在等着他,这种感觉甚是莫名。

他正欲抬脚信步闲游,转头间,却见河岸边不远处一年轻公子,手里举着一个可爱的兔子灯笼,略微晕黄的烛光印着他的脸,他的双眼并未看着灯笼,却是遥遥地与之相望。不知为何,他只觉得这个眼神竟然这样熟悉。在哪里见过,却是如何都想不起来。那公子见他望向自己,转身便欲离去。

“这位公子请留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南宫大步跟上,急声叫住。

那公子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着他。突然狡黠一笑,道:“哦?你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呢?”

“呃。。。。这个。。。”南宫一时语塞,确是连自己亦不知这样的想法是从何而来。

“闻名江南的大才子南宫释画,又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小人物呢?!”那公子略带嘲讽。南宫微惊,但想想刚被那样的阵势围住叫人不知道也难。还未来得及开口,那公子便又接到,“南宫释画,人称,江南画仙。七岁作画,已远近皆知。擅长山水风景。人物花鸟,更是惟妙惟肖。不仅如此,琴棋书画亦是无所不精通。尤其。。。”那公子顿了顿,看了一眼释画,接道“尤其是那一管玉箫,更是天下无双。”

释画当下惊住了。他精通诗画,确为大多数人所知,但这玉箫,他却是没有在外人前耍弄过的。说来也是他的脾性古怪,抚琴弄箫,必是要看人看景,看当下的心思情绪。尤其这箫,必是要在四下无人,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在内厅吹奏。这样隐晦的事,这小兄弟却知道地如此清楚,甚至可以说出那是一柄玉箫。他不禁再次好奇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子。但见他骨骼娇小,眉目清秀,乍一看下,倒有几分姑娘的秀美。双眼中看不出一丝奸猾做作,倒是干净温柔的紧。绝不像是那些暗地里收集小道消息讹人钱财的下作之人。但。。。。。他,又是谁呢。

“不知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释画微微作揖,轻问道。

“我?。。在下。。墨凌。。。”他又再露出那调皮的笑脸。

还不等释画接话,那叫墨凌的男子已转身起步扬长而去。

“公子~~~~不知如何才能再遇见公子。。。”释画疾步随后,大声问道。

那男子却没有回头,一边径自往前,一边大声地答道,“千景湖畔千叶阁,月圆之夜待茶香~~~~”


墨凌。。。

释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心里默念着。竟是涌起了莫名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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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夠飛翔 我愿一生皆在飞 今生也就能够停留那么一次 生命然后终了。。
好像人失踪了
习惯了无聊,不无聊时才知道无聊是多么的不无聊。
(四十一夜)

画中仙(二)

“我有你这个知己。此生,足矣。。。。”
“知己,呵。。。原来。。你只当我是知己。”





翌年。二月十五,月色弥蒙,如有薄纱轻雾淡笼。

千景湖畔,冬意已消。但冷风依旧萧索,湖面微有绫波。湖畔一座两层高的阁楼上,半幕帷幔在风中轻舞,倏然翩飞。飞檐四围,每隔数步便挂有一盏精致的红色灯笼。阁楼四下,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四周初露的粉桃花蕊,都亦清晰可见。

炉内煤火旺盛,炉上的茶水已沸。纤手微拢衣袖,细腕轻轻提起水壶,往茶壶中注入一股沸水。随后,双手轻落于琴弦之上。墨凌抬头看看阁楼外的天色,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他,该到了吧。

千叶阁外,一白衣男子,背影修长高颀,飘逸的长发,只用一条细窄青色缎带随意扎起一些,却更显一番洒脱潇爽。听得阁楼上传来的清婉琴声,那男子轻轻一笑,从身后掏出一柄玉箫放于唇下,微闭双目,合着那曲子缓缓吹奏起来。箫声轻柔,绕于琴音,如一男子温柔地将其心爱的女人拥入怀中,窃窃地吐露着醉人的爱意。吹奏之间,那琴声忽然一转悠婉,急促跳脱,似那女子忽然挣脱了那男人的怀抱,俏皮地向桃林间跑去,娇笑间回头望着那仍呆立在原地的爱人。箫声却没有一刻停歇,紧跟着琴声,变换步调,契合地恰到好处。那对男女在林间你追我赶,一进一退,缠绵反复。几番起伏,箫声渐落,琴音亦慢慢随之安定,终于缓缓齐齐隐没于那一片夜色之中。

曲终,男子抬头望向楼阁之上,正是那南宫释画。释画握箫提脚,迈进阁楼。说来也怪了,楼外分明凉意甚浓,楼内却是一片暖和,如沐春风。也许正如酒不醉人,人自醉。楼内有了想见的人,心里自然也就觉得暖了。

上至二楼,见墨凌已移至圆桌前,往两盏青瓷蓝纹杯中各斟满清茶。一缕幽香瞬间扑鼻而来。

“墨凌的西湖龙井永远是最得我心的。”
“谁让你这嘴刁的。。”墨凌轻笑道。

每年的这个时节,墨凌都会为他准备一盏最上好的西湖龙井。嫩芽在盏中泡开之后,沁出的茶水色泽醒目,晶莹通透,茶香淡雅精致,观其色,闻其味,便可知这必是西湖龙井中最为上乘的明前龙井。足见备茶之人是何等细心周全。只是他并不知,墨凌偶曾听他赞道,西湖龙井如江南女子,清丽脱俗,鲜亮不可方物。这才这般煞费苦心。

“墨凌,你的琴艺一年来真是精进不少。”
“你就别取笑我了。还不是为了合你的玉箫。我怎敢怠慢了他呢。”
“哦?一直以来,似乎都是我的这柄玉箫时时念着你的琴声那。”
“这。。。”见墨凌羞赧绯红的脸,释画在心里窃笑,真真如一个姑娘那般娇羞。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觉一年已过。去年,也是在这千叶阁,也是这样的十五月圆夜。他不知那晚为何会携着那柄玉箫前来。或者,是这玉箫唤着他来的。“千景湖畔千叶阁,月圆之夜待茶香。”墨凌果真依约出现了。琴声如女子般纤细温和。那夜,他们也如这般,楼内楼外,琴箫和鸣,好不惬意洒脱。他从未遇到如此契合的人,似已听得他箫声多年,无论他如何变化曲调,墨凌总能很快地跟随回应。那墨凌也真真一个怪人,问其屋舍家宅,却是但笑不语,只道每逢十五,月圆之夜,他便会来此抚琴作画,以遣心中烦闷。释画至此便于每月十五,会其于千叶阁,谈诗论画,博弈弄弦。不觉之间,已过一年。释画看着阁楼外初露的桃花粉蕊,经年之事历历在目,却如昨日刚刚发生。然再细想来,如已识得对方几十载。仅眼神举止之间都已知晓对方的想法。

转念之间,却见墨凌已在一旁拢袖研墨。秀气的侧脸,容颜清绝,唇角微含一抹轻笑。自那之后,每每在夜里起了横箫的念头,他便想起墨凌。想到墨凌不在身边,似乎一下便失了吹箫的兴致。不知有多少次,他在夜里念着这张脸。高雅清丽,真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是啊。。女子。。。。可。。。。他毕竟是个男儿身。

“忆往昔,奈何不待今朝。。。”墨凌突然柔声打断,没有抬头,提起手边的紫毫笔在墨汁中轻蘸笔尖,这才抬头将笔递于释画面前,默默地看向他。

释画看着他,这般,便已知他的心思,除了墨凌,哪里还有第二人,一面接过紫毫道:“我有你这个知己。此生,足矣。。。。”

墨凌微愣,回以轻笑,那笑颜旋即又消失无踪。各中苦涩,怕是只有自己明了。移至阁楼边一面抬手拨弄着头顶的红色灯笼。烛光随之,摇摇曳曳。“知己,呵。。。原来。。你只当我是知己。”
这话,却不知是说于谁听。是啊,除了知己,还能多出什么呢。这一年来,有多少次,想将种种心思都说于他知。然而每每见到释画坦然爽利的笑容,却是净无杂念。墨凌也便将一切念头都压下了。。。。。或许,只要能见到他,也便足够了。墨凌兀自苦笑,回首却见释画几笔轻描淡写,楼外暗夜中的几簇桃蕊已跃然于纸,兼有细腻朦胧,远近巨细,悠然之境甚远。暗自惊叹,不愧为江南画仙,只潦草几笔星点,却见落笔处无一闲墨,似皆有用意。虽已不是第一次见他作画,但每次见到,仍心感赞佩。

释画却在这时突然滞笔悬空,抬头看看墨凌,似有所思,继而放下紫毫,似无再继续之意。

“怎么不继续了?”墨凌疑惑道。
“呃,这个。。。此画,我想待日后每次来时再慢慢完善。。。墨凌觉得可好?”
“。。。。未尝。。。不可。”墨凌微微点头,但仍不解其意。
“待改日墨凌抚琴之时吧。”释画语罢,便提起桌上的玉箫,挥袖而去。

墨凌略惊,难道。。。。他。。。。

释画驻足楼脚,似有话想说,终是没有开口,提步匆匆离去。

是夜,阁楼上,一青衣男子背对而立,背影恰好挡去相对而立之人。


“凌儿,这样多年了,你为何就是不愿意转世投胎呢。”
“转世。。那便再记不得他了。”
“你看他,哪里又曾记得你呢。。何必这样苦了自己。”
“不不不,他说了,他要为我作画!冥神,他要为我作画!我太开心了。”
“他当真要为你作画?!”
“是的!我真的不敢相信,冥神。这一千年,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是吗。是吗。。他要为你作画。。也罢,你应承过我的,此世,若他再忆不起,你便要好生轮回。你可记好?”
“不会的,画成之时,便是我们相认之时。你亦说过,若我以这男儿之身得他墨笔丹青,便是破立之时。若是我换回女儿身,他定早早便已认出我了。不怕,这一切都值得了。”
“若他记得,又怎么会辨认不得你这女儿身呢。我留你于此本已破了天规,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记住你答应我的,见他之时,必要乔装为男儿之身。否则你们永世都不得相见。”
“好吧。。。只要能见到他,我便心满意足了。”

说话间,那青衣男子已如烟沙,顷刻间融于尘空,失了踪影。再看对立的墨凌,衣袖挥动之间,已换上一袭桃粉抹胸。白色纱衣,薄如蝉翼,衣纱下肌肤凝霜若雪。纤指丹甲,轻抚发髻,一个玲珑桃花玉簪斜插其上,粉黛红唇,抿而不语。几缕青丝任其轻垂于胸前,在夜风之中促然纷飞。这哪里是个俊俏公子,分明却是一个惊艳绝伦的出尘女子。清绝卓荦,淡雅脱俗。

释郎,我们终于可以相见了。释郎,你终将忆起前世的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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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 还加上变身。不能忆起往生,也许是好事
习惯了无聊,不无聊时才知道无聊是多么的不无聊。
呃。。。。。- - 大家不要太期待。此篇将会很短。。。来个三四段就结束了。。。。。
咳。。。咳。。。
某cat呕血ing。。。。
清风掌舵,枯叶为舟。于碧水间仰望苍茫碧空,一任西东!

(四十二夜)



原来,一切来临时都可以是这样自然。
原来,一切都可以是这样冷静。

其实,或许我们一直都在等。
从放弃治疗开始,我们就在等。
只是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在等着什么,
谁也不知道我们该怀着怎样的心情去等。

那年,我哭的那样惨烈,现如今却是如此平静。
我远隔着十万八千里,再也见不到你那日渐消瘦的脸。
在我的脑海中唯一可以想到的,只有您安详的睡颜。

真的,谁能说这不是一种解脱。
您这一生是本该是何等意气风发,波澜壮阔,
到了这般年纪,却要清醒地发觉和忍受这日渐蜕变残缺的意识。
多少次,您哭的像个孩子一般,我每每在想,那时的您,想到的会是什么。

还记得那年带您去医院的时候,您说自己老了,看病也需要人搀着去了。
我说,这不正是该享儿孙福的时候了吗。您看着我笑了。
那一刻,您是清醒的。
后来那年照顾您的时候,您还说过,这个护士小姐很细心,您很喜欢。
我知道您已认不得我了,可是我知道那一刻您是真的舒心。

还有什么能为您做的呢。
真的别无其他。
无论是多少文字,故事,都无法弥补我不在您身边的空缺。
我只能是这样沉默,在您看不见的地方。

这些日子以来,每次听到电话响,总是忐忑不安,忧思反彻。
现在,却是释然了。
安心吧,此刻的灵魂或许才是最纯净的。
此刻的魂灵,或许,才得到了最大的安抚。
您终于可以再是您,何其洒脱大气的您。。。

9.28.2011
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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