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暖暮善河 于 2010-8-27 21:49 编辑
我不知道爲什麽我會哭,我以為我失去了這種情感,
以至於夢醒那刻,我抹去手背的淚后,陌生得無可是從。
我不記得我夢見什麽了,只是依稀有一雙乾枯萎靡的手伸向我,牢牢地握著我的手腕,
尖銳諷刺的聲響不斷地落入我的耳朵,那般刺骨彷如死神,
我想尖叫,我想逃走,卻又自知無法逃脫,只是怔怔的看著前方。
N說,你一定是鴨梨太大,被自己困擾。
她說,我們每一個人都需要有一顆像蘋果一樣堅強的心來面對鴨梨。
是我太柔弱了,揣著廉價的玻璃心,一觸就碎么,
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你在哪裡。
你驀然消失匿跡,不言一語地抽離我的世界,
你能不能體諒我的恐慌與無助,我在空無一人的玻璃城市里,看著自己醜陋又醜陋的徘徊。
你應該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能接受孤獨,亦是比任何人都懼怕寂寞,
我連張口發音的勇氣都不具在,恐怕連回聲都顯得突兀與可悲。
我仿佛又再一次落入那個空無一物的世界里,漫漫冰雪覆蓋了我赤裸的雙足,
靜謐得只剩死亡,而我只是漫無目的,前行。
這是夢。
但我卻心痛了一次又一次。
連我都不清楚,我是爲了自己的懦弱而悲憫,還是爲了你抽離那刻的無助所慌亂。
可我確確的心痛了,猶如被玻璃扎入指尖那般,劇烈而持久。
我數著用隱忍換來的日子,一日復一日的計算著,
或許真的有那麼一日,我能騙到自己相信這一切都是自己想要的。
我總覺得我在遠離什麽,或是自我,或是夢想,虛無縹緲的東西,卻異常重要。
我的未來,我的生活,我的故事輕微得如此彈指可破,
只是你不知,我堅忍的多么辛勤與刻苦,我一遍一遍的深呼吸,告誡自己。
卻始終,還是無濟於事。
我想我是恨自己的,就那麼愛恨交織著,
終有一天我會崩潰,爲了那些許無可復從的安全感,獲得解脫。
你在哪裡。
救我。
---2010.08.27 捌隕---
|